福柯《知识考古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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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知识考古学》笔记

2022-03-24 14:4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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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福柯最先将矛头对准了一种不言自明的概念,"传统性","连续性",将某种事物以精神统摄之,再将其影响作为一种零散的事物与另一事物结合的方式。更进一步,这种连接方式发生在思想史和人文学科的每一个概念性的构建中。学科构建源自于物质实体的文献,书。而这个单位,书,也不过是关于某一知识的诸多话语的一个部分,既然只是一部分,那么它就不得不与其他的话语部分(其他的书)发生关系而产生意义。它已经失去了通过某一陈述在复杂领域中自我表达的可能性。书的统一性是可怀疑的。

再来福柯转向"全集"的概念批判,每一个自称的作家的全集都是有选择的,它难以把某一作者的所有的书面资料完全归类。而编者试图以一种统摄性的中心话语构建这些零散材料,组成一个关于某个作者全集的话语。

本章的最后,福柯攻击的是"一贯性"的概念。福柯区分了两种历史分析,一方是不断追溯一个概念的起源,而在不断的回溯中,这个起源不复存在(起源不断被推前)。另一方是一切历史话语都已经被言说完毕,而这种完备的言说是"之前发生的",却从来没有在场过,是从未被言说之物外面粉饰出来的空壳。

于是面对话语,我们只能在那发生的瞬间去捕捉它。那"一贯的"不过是现成的规则构建的结果。我们并非是要将这些概念打倒,而是要将之重新审视。他们都处在复杂纷乱的话语场中。

在话语与语言分析的关系上,福柯认为一项语言学上的系统只有运用陈述或话语事实时,才算架构完成。另一方面,话语事件是已经构建的语言次序的规定。在具体的话语分析方法中。

福柯区分了话语分析的方法与思想史的方法。话语是以陈述为单位,在分析话语时,需要对陈述的方式进行分析,考察其在何种范围有效。福柯从陈述作为一个"事件"的特殊性去解释破除"统一性"何以可能,一统一性是与写作姿态与语言表达有关系,二是,这种统一的发生是特殊的,也是可复制的。三是其发生与前后的陈述有关。

那么,在区分出/孤立那些关于思想的陈述时,是为了破除那种单纯的心理状态,以掌握一种新的规则与关系型态。这些新的关系的体认是为了去描写这些话语内在与外在关系的交互作用。

最后,福柯强调,这种方法目前是必要的,而我们要防止它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统一性话语。人文科学的分类也只是一种目前阶段的需要,在各种话语展开过程中,它将逐渐取消自身的轮廓的局限。

第二章

福柯先说明的是陈述之间构建联系的方式。他假定似乎只要面对同一个对象,陈述就能构建自己的统一。可是在对"疯狂"概念的分析中,精神病话语的构建仍然是有断裂的,它是在不同作者的各自的陈述中集合起来的。疯狂的陈述在不同阶段指称的概念是有差异的。话语论述的统一性似乎多半只是基于一个空间,而非对象自身的性质。即,我们认识到疯狂的存在,不过是因为各个使得疯狂这一事件得以显现的种种规则的作用。是法律,医学,宗教规则定义出来的。一组陈述的独立性的表现,就在于其内部那断裂性的规则来标注。这本身是吊诡的。

福柯的第二个假设是,陈述间的形式与类型使他们关联。医学的特殊性在于它的说明性的风貌。它是由对身体现象,感官做出描述性的陈述组合起来的话语。医学话语同样由伦理的陈述,死亡的陈述,以及种种制度规则有关。另一方面,医学术语的变化,医学方法的演化,仪器的精密化,使医生的主体地位降低。由此福柯看到所谓统一的医学话语中不过是一些零乱的陈述。

第三个假设是,我们是否能抓住陈述中那些不变的部分组成一个永久的系统(陈述的组合)?福柯以几位新古典主义语言学的研究者的观念为例,分析这些句法的,语音的观念,他们之间仍然是相互冲突。也就是说,这种极其抽象的理论里仍然有罅隙可寻。

第四,是通过主体的主题设计,对陈述及其组合进行重组。福柯以重农主义三倍租理论为例,这个主题涉及的经济,地租,工业结构,货币观念,最终这些陈述内部的差异导致李嘉图得出了悖反三倍租的可能性。所以主题的设计往往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事物范围去表明的。

通过对这些假设的逐一分析,论证它们的失败,福柯最终要说明的是他要描述事物分离四散的体系。这种描述意味着对主题间,观念间,陈述间的规则性(秩序,关系,地位,功能)的定义。这就是话语的形式构建(discursive formation)。

第三章

那么这种话语陈述的方式为何是可能的。福柯以精神病理学为例。

首先要确认的是事件的最初的显露,对其表征进行定义。这种定义往往与社会权力结构所联系,例如精神病理学对疯狂话语的界定,就是要对其中的不连续,差异性画界。由此疯狂被赋予了社会话语的一个地位,它被表象化,可以被命名和描述。

第二个话语陈述必须描述的是划定界限的权威。话语往往被某种权力所划定界限 由此疯狂的概念在医学,法律,宗教等等领域的权力话语下被给予不同的内涵。文学批评对文学的阐述亦是一种规训的表现。

第三个要求是分析详细表明的坐标。这意味着一系列规定陈述的话语所构成的一个系统。通过这个系统使得某一陈述成为其对象。

这三种对话语陈述的描述仍然是不完备的。这三者给出的陈述对象是不明确的。同时它可能呈现在多个话语层次中。而精神病分析中将疯狂与犯罪相联系的"这一发现"如何可能,如何导向其他发现,这仍然是不确定的。

而我们在历史中将某一时期的犯罪作为知识研究的目标,这也是种种不同的话语组合的结果。各种发现,详细指明,划分的权威造成了一组关系的产生,由此的使得话语对象极端分化的方式标明了精神分析的话语。

那么,福柯得出以下结论,一是,话语对象的出现有多而广的条件的限制。二是,话语对象的关系建立于各社会的制度,规范,行为模式之间。它们隐性地作用,并定义这话语对象如何立于外部领域。三是,话语关系必须有一个基本关系区分。而同时也需要考察其内部的次要关系,及其他关系。四是,话语关系不在话语内部,外部,而是在边界处为之划界。话语本身被表现为一种实践的方式。

由此,福柯总结到,他的话语分析理论要得出的是对象组织的规则。这就是有关"话语"的历史。话语是一种具体的运作,它由符合组成却不仅仅只是语言文字或议论。

第四章

陈述的种种模式,种种不同的陈述是如何区别自身的呢?福柯力图找到这些陈述背后的法则。

第一,陈述的生成是与发出陈述的人所处的社会身份有关。例如医生的话语与政治制度,教育系统,医学知识搭建起来,它与其他的社会系统,人,也必将扯上关系。医生做出的陈述也因为医学的特殊性,社会需求的变化而表现出地位的变化。

第二,陈述发出的site(图书馆,研究所,诊所)表现了其合法性。福柯分析了医学话语的形成过程,它在十八世纪任然是分散的,在上述地点分别表现为不同特征的陈述。而到了19世纪,医院的系统化使得其具有如同实验室一体化的专业性场所,关于医学知识的权威话语如此构建出来。

第三,医生的主体地位的构建与其和客体,组合的关系来决定,也由其位置决定。面对不同的客体,医生呈现为不同的主体,观察的,诊断的,倾听的。但医学话语对上述状况的重新的定义就源自于其他领域的新的知识技术制度的产生。由此诞生了特殊的关于医学的话语。这里临床医学作为十九世纪以来的新的医学话语,在其构建中,仍然与地位,制度,技术,观察方式相关。

于是医生的种种陈述就不再被福柯引导向主体的统一,而是被揭露为四分五裂的主体状态。话语,不过是一个外延的空间,其中各种site的脉络四散而置。

第五章 观念的形式构建

我们不应该以观念的统一为前提去观察,而是要在陈述的构成中观察这些观念如何形成。

首先,陈述被采取多种方式组织起来,成为一个连续性的秩序模式。它包含了描述,描述的记录,陈述的各种依赖的形态。福柯以自然史为例,分析了不同时代的概念尽管不同,但凭借着陈述,将其连续性地组织,他们得以构成一套话语,"自然史"的实质是一套分配陈述的规则。

第二,观念表明范围的结构也包含了各种共存的形式。这些陈述构成的空间领域包括,出现的范围(陈述如何在场),共存的范围(某观念如何由共时性的诸多陈述构成),和记忆的范围(一观念内不再被讨论的陈述)。

第三,我们可以对陈述的干预步骤(procedures of intervention)进行定义。使得陈述组成统一的结构的规则,往往展现出不同的过程,通过考察其联系的方式,我们得以干预其每一步骤。例如我们看到对某一陈述方式的另类重写的技术。以重新誊写的方式进行陈述,那些自然化的语言实际上就其步骤,仍然是形式的与人工的倾向。通过某一话语领域对陈述近似值的增加,形式,数量,编排,对其进行干预,使陈述被解放或是限定。有时候这种干预是跨领域的,亦或是使得旧的命题系统化于崭新的框架里。

福柯在这里要做的是考察这些陈述如何过程一个观念的话语,以及陈述内部的因素如何重组构成另一组陈述。

由此,这种对观念的规则分析是先于观念的(preconceptual)。具体的分析中,福柯以十八世纪语法学的四个概念为例,即attribution,articulation,designation,derivativation.这些方法的使用让我们发现在不同的,甚至相反的系统发现其融洽的可能:包括文法的组织方式,文法如何定义确定切实的领域,语法与其他描述方法、符号系统的关系,以及动词,系动词,形态变化如何发生,字母词性在句法中的顺序、发音的响度、元语音与隐喻系统的构建。

这些先于观念的分析方法,就是要取代深度历史,从表面去考察话语的组合规则。这些规则的构建是有范围的,最多能做的是某一观念之间的分析。它往往也以匿名的方式作用与每一个话语领域中的个体身上,它作用于话语空间而非独立的个体意识。

第六章 策略的形构

福柯将某一现代性建制的学科内的话语如何构成整体性观念的方法视为某种策略的发生。他认为,在《疯癫与文明》中他还是用的较为相近的话语模式,《临床医学》则是分析具体医学学科话语的形式如何被修订。他试图关注话语主体与影响话语的体制如何发生干预。《事物的类别》关注观念的形成规则。

福柯首先分析,一段话语往往存在所谓可拆解的点位,points of diffaction,这些点位尽管是排斥而不相容,但在言说方式上却可以以平等的地位进入话语。在这种连接中,被称为副组合的产物就是主题或是观念的什么统一性。一切异质性的东西都被模糊化。

这种话语看似给出了多样性的选择(异质性的铺陈),但实际上只给出了一条路。即,某一话语与其他话语发生关系时,其中一个作为形式系统,其他则是语意运作的领域。或是某一话语作为较高抽象层次的理论模型。

其次,在话语与话语相区别的意义上。一个话语的特殊性的勾勒往往也体现了另一个话语的特殊性。这样,某种类型的陈述就以特殊性的形式被排斥,在更复杂的情况下,某一话语的形式构建就无法包容多样的陈述,观念话语对象。

再次,某种话语在理论中的运作往往依赖与另一权威。由此话语功能在社会化层面发生关系。例如,财富经济学的话语在政府经济决策,和古典时期的政治斗争层面发挥作用。这就是把话语与制度化关联起来。

最后是欲望与话语的关系。话语以非中立的方式表现,成为欲望的载体。欲望将自身变为话语形成的要素。

福柯随后以具体的例子,如何运用这些策略将之在一组关系里显示出来,构成一种独立的话语。即,财富分析中新重商主义与重农主义如何互相发现关系又如何连接新出现的资本主义理论。他也提示我们,话语策略不是在话语理论之先的。也不存在超越时间的理想话语。话语的形式构建不是心理学的主客关系,也不是结构与理论的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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